【楼诚】从何说起 八 西洋剑术馆 中(小明诚养成&明家日常)

终于来更文了,让大家久等了。这章写得很长,都快7000字啦,于是截成两篇,第二篇这两天就更。下章超级甜预警。

这一章卡得厉害,一是因为这周作业很多,二是因为写他们之间的对话真的很费脑筋。虽然ooc, 但也要ooc得专业。我几乎是翻着教科书和文献写完的(闺蜜说我是拿绳命在写同人)。

于是我在这章就开始对大哥大姐说的话字斟句酌。每一句话都有必须要说出来的理论依据(我真是丧心病狂),都要有一定的作用。这个作用不是推动情节发展,而是360°无死角地呵护小阿诚的内心。具体的细节会在下一个科普文里写出来。

这章很平淡,欲扬先抑。敬请期待下一章。

btw, 打拳的部分大家就笑笑看过就好。闺蜜说,你一个连吵架都不会的人怎么写打架嘛,写出来一看就是个不会打架的萌妹子。好吧,跟打拳有关的都是出来卖萌的。

言归正传,更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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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一周很快就过去了。拳击课这天,阿诚起得很早,吃饭也心不在焉。国文和英文老师走了之后,他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熟悉拳法。离出发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。他就跑下楼去问大哥:“我准备好了。什么时候出发?”

明楼笑他:“这么等不及要去揍那个男孩啊?我是不是得提醒他要小心点。”

“大哥,今天我不会让你失望的。”阿诚绽开大大的笑脸。

“我信。”明楼也笑了,拍拍他的肩膀。

 

对垒环节开始。阿诚的对手依旧是上次那个男孩。

五回合下来,阿诚已略占上风。他有点沾沾自喜地看了明楼一眼。正当他走神之际,男孩的一拳落在阿诚的肩上。

阿诚重新摆好迎战姿势,但肩上疼得厉害,他逐渐有些难以招架对方。阿诚注意到明楼有些焦急。他心里闪过一丝低落。

再一抬头,阿诚发现面前与自己对战的并不是那个男孩,而是桂姨。他闭上眼睛使劲摇了摇头,再睁开眼睛时,依然看见桂姨狰狞的脸。她喊着:“还敢还手!你竟敢还手!看我不打死你!”

重重的一拳又落到阿诚脸上。阿诚被打倒在地。他看见桂姨手里正挥起一根鞭子。

阿诚下意识地用手护住头,失声尖叫。然后便缩成一团躺在地上发抖。

教练冲上前,刚伸出手想看看阿诚的情况,阿诚迅速打出一拳打在教练脸上。教练踉跄了一下。教练十分惊讶从没见过哪个这么瘦弱的孩子,在如此短的训练时间内,能打出力道如此之大的一拳。

明楼见状,赶紧上前,欲扣住阿诚的手臂。阿诚挣脱开明楼的手,明楼也跌坐在地上。

“妈妈回来了!妈妈回来了!她回来了!她回来了!”

阿诚喘着粗气,尖叫着说。教练和那男孩不明所以,不知道为什么“妈妈回来了”这件事会让阿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。

阿诚呼吸越来越急促,他胡乱地扯着自己的领口,想要呼吸顺畅些。明楼跪在阿诚身边,试图按住他的身体,轻轻安抚他。等到阿诚不再挣扎,明楼将他抱起,带他离开了。

阿诚浑身被冷汗浸湿,还在颤抖的小身体瘫在明楼肩上。他小声喃喃道:“大哥救我。”

“哥哥在这,别怕。”明楼轻拍阿诚的后背。

 

阿诚终于清醒过来。他发现自己在车里,躺在明楼的怀里,裹着他的外衣。他赶紧坐起来,挣脱出明楼的怀抱,坐到他旁边,把外衣还给明楼。

阿诚脸憋得通红,强忍着不流出眼泪来。刚回到家,他就跑到楼上,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

明楼也黑着脸走进来。明镜见二人气氛不对,赶紧问发生了什么。明楼大致叙述了一下发生的事,说:“大姐,您先别去叫他。他想出来的时候,自己就出来了。”

“明楼,慢慢来,别着急。” 明镜拍拍明楼的手背,阿诚的那些经历,咱们根本没法想像。你想想,你从小到大,一共挨过几鞭子?怕是加起来都没有桂姨打他一顿的多。而且,我们罚你的时候都有理有据,桂姨却是毫无理由地拿他撒气啊。他身上的伤虽然好了,但是他心里的伤这才刚刚开始愈合呢。医生不是也说过,阿诚的一些反应完全出于本能,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。你不要太强求。”

“大姐,我不是强求,我是真的很担心他。我担心他上学会被同学欺负,我不知道他以后没了明家的保护会怎么样。我怕他在我们控制不了的情况下再受到什么伤害。所以…”

“所以你急着把他训练得刀枪不入?”

“大姐,我 …...”明楼语塞。

明镜斜着眼看他。

“我…确实有点急躁了。”明楼低头。

“明楼,咱们得慢慢来,不能逼他。他本来就自卑,对自己的认知完全凭别人对他的态度。要是让他看见你这么担心,他肯定会觉得你对他失望了,又该像刚来明家那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了。他病刚好,才刚刚开朗点,你要是给他吓回去了,大姐我饶不了你。”

“好,我听大姐的。是我操之过急了。”

“想明白了就好。阿诚这孩子挺聪明的。别看现在是个小哭包,但从他写的字就能看出,他是个有骨气的孩子,估计现在正跟自己较劲呢。晚上你安慰安慰他。”

“好,我知道该怎么做。”明楼答道。

 

阿诚跑回到房间之后,埋在被子里哭了很久。他很生自己的气,骂自己为什么一直让大哥失望。自己明明答应了大哥不再害怕,上次大哥还为了自己被大姐罚跪。自己只有打赢那个男孩才能跟大姐证明大哥没有错,但自己这次又这么不争气。大哥会不会再被大姐罚呢?但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去跟大姐求情。

晚饭的时候,阿诚没有下来。他觉得大哥上次没有错都被罚不许吃饭,自己今天这么不争气,根本不配吃晚饭。阿舒在房间外叫他吃饭,他说自己在做功课,不吃饭了。

 

再晚些时候,阿诚从房间里出来,已经换好了衣服,并把之前的衣服都洗干净了。他拿着做完的功课下楼,在明楼的书房门口犹豫了一下,轻轻敲门:“大哥,我把今天的功课做完了。你能帮我检查一下吗?”

明楼开门。阿诚低着头把功课交到明楼手上,明楼看得心不在焉,一直在想怎么把今天发生的事说开。

“功课做的不错,进步真快。晚上没吃东西,饿了吧,我让阿舒帮你热一热。”

“不用了,大哥。我今天不饿。”阿诚脱口而出。

“阿诚,医生说你营养不良又贫血,不好好吃饭怎么长个啊?”

“我真的不吃了。大哥,你功课检查完了,我先回去睡觉了。”阿诚急着转身出门。

“阿诚,先别走。你过来。”

阿诚停下脚步,怯生生地走到明楼身边。

“阿诚,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今天让我失望了?”

阿诚极力忍住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。

“大哥,对不起。我错了。”

“阿诚,你先别哭。大哥并没对你失望,反而很为你骄傲。你上次一拳未出就倒下了,这次跟他过了将近十招,进步很大。”

阿诚闻言,哭声变成了小声的啜泣。他擦擦眼泪,抬头看明楼。明楼满脸笑意。

“真的吗?”

“当然是真的。而且你前五招一直占上风。这些我都看见了。”

“但是我后来…我后来就看见她了,以为她回来了,还冲我挥鞭子。所以我才会…”

明楼只知道阿诚一直在喊“妈妈回来了”,却不知道他真的幻觉看见了桂姨。

“阿诚,桂姨已经走了。吴师傅亲眼见她上了火车,你现在是安全的。医生之前说你会出现很多应激反应,比如你又看到她了,或者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。这是很正常的情况,要慢慢恢复。”

“哥哥,那我会不会一直这样啊?”阿诚眼睛里又有泪光闪烁,问出了自己最担心的事,也是明楼最担心的问题。

“阿诚,大哥上周跟你说,让你克服恐惧,想来是我太主观了。你面临的恐惧,只怕我连想都想象不出来。大哥很佩服你,觉得我们阿诚很有勇气。”明楼拉过阿诚的手,说:“给你讲件大哥小时候的笑话啊,你可不许以后跟明台讲。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,有一次被我父亲用皮带抽了几下,也没留下什么伤,但是我那半年都不敢系皮带了。这事被大姐足足笑话了三年,说总担心那半年里什么时候我的裤子就掉了。”

阿诚笑了出来。明楼继续说:“想想你刚来明家的时候,到你上次敢跟那男孩对垒,到今天过了他十招,你所克服的那些恐惧,我自愧不如。阿诚,之前是我太着急了,对不起。我们还有很多很多时间,你受的那些伤,你的那些恐惧,有大哥大姐陪着你,一起慢慢愈合,一起逐渐克服。”

阿诚点点头,破涕为笑。明楼想,这个小阿诚可真好哄。

“从明天开始,大哥陪你练拳。”

阿诚惊讶地看着明楼:“大哥,你也会打拳?”

“当然!”明楼有些得意。

 

 

第二天一早,明楼就带着阿诚在后院的草坪上打拳。

阿诚本以为大哥会让着他,只是让他练习躲拳。结果明楼上来就狠狠一拳把阿诚打倒在地,说:“爬起来!再打!”

这句话激发了阿诚的斗志。他翻身起来,毫不客气地一拳打向明楼,被明楼灵巧地躲开了。一拳又落在阿诚身上,阿诚不服输地看着明楼,狂出了几拳。明楼被打得措手不及,往后退了几步,趁阿诚有些得意,一拳又把阿诚打倒。阿诚没有犹豫,迅速跳起来。

远处传来大姐的喊声:“明楼,你轻点,让着点阿诚,别把阿诚打疼了。哎呀,这两个孩子,怎么还玩起打架了。”

“要不要我听大姐的,让着你啊?”明楼看着阿诚,挑衅地问。

“不用,我能把你打倒。”阿诚眼里闪着骄傲。

两兄弟打了好久,最后都累得躺在草坪上望天。

接下来的几天里,明楼经常陪着阿诚在后院练拳。阿诚不知道被打倒了多少次, 又立刻爬起来了多少次。明楼感觉到阿诚呼吸有些乱了的时候,就停下来,陪着阿诚练习呼吸,直到阿诚自己再站起来挑战。

明镜看见了阿诚的进步,但还是忍不住担心,就一直在远处踱步。

现在阿诚每天天刚亮就跑去明楼房间,把大哥弄醒,闹着让大哥陪自己打拳。在吃早饭前,两人就已经打得精疲力尽了。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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